下面是范文網(wǎng)小編收集的情愿，夢里如影隨形散文6篇，供大家品鑒。
情愿，夢里如影隨形散文1
夢里小巷散文
每個人心中都有一個魂牽夢繞的地方。在夢里，絲絲縷縷牽扯不斷的是故鄉(xiāng)。生我養(yǎng)我的地方是故鄉(xiāng)，難以忘記的地方還是故鄉(xiāng)。
故鄉(xiāng)的小巷，我的小巷。
兩個人，手拉手，就可觸摸到小巷兩邊的墻壁。站在這頭，看見那頭，是小巷的長度。
小巷深處有一眼水井。清晨，轆轤開始“吱呦”、“吱呦”地響，新的一天開始了。清涼的井水打上來，挑上擔(dān)子，“吱呀”、“吱呀”，一路走來，濺出水花，小巷的土路上就多出兩行花朵。從巷頭到巷尾，一路盛開。兩人孩子，一左一右，踩著花朵走路，是常玩的游戲。如果水桶里放上兩截木棍，水就不會太漾，花朵也會若隱若現(xiàn)，不太好玩了。
小巷的兩側(cè)布滿青苔。墻角處，墻上，都有綠絨絨的青苔?？次浵伵佬?。懷疑螞蟻是否真把那薄薄的青苔當(dāng)成樹林，穿越。沈復(fù)《童稚記趣》中“以叢草為林，以蟲蟻為獸”，相信每一個在小巷生活過的孩子都會有這種獨到獨得的樂趣。
小巷太深，以至于在小巷中玩耍的.孩子們，聽到吆喝聲“山里紅...”，跑出小巷時，人早沒影了。只聽到遠(yuǎn)處傳來的吆喝聲，猜測他可能隔著幾條巷子了。聰明的孩子總是有辦法的，以繩系竹籃，放進(jìn)竹籃里五角錢，賣山里紅的會收走錢，把帶著大大的糖翅子的山里紅放進(jìn)竹籃里。一次交易完成，卻是在房頂或墻頭進(jìn)行。吮著酸甜的山里紅，為自己的“懸繩購物”的發(fā)明，頗沾沾自喜。
小巷最好玩的當(dāng)屬”過家家"。五，六個孩子，有大有小，一起玩。三塊斷磚是灶，一塊瓦片是鍋?？曜樱鬃?，全是就地取材，樹枝，玉米秸，都可以做成。食材是樹葉子，青苔，泥土和水。純天然，純自然，隨手可得。做飯，吃飯，刷碗，每一道程序，做得都有模有樣。
“朱雀橋邊野草花，烏衣巷口夕陽斜?！敝烊笜蜻叄安輩采?，荒涼殘照，滄海桑田，人生多變。我的小巷也是如此。小巷里的人家，或者翻修了樓房，或者搬到城里。小巷也成為歷史上的一筆，悄悄退出了歷史的舞臺。
走在寬闊的柏油馬路上，沐浴著路燈的光輝。小巷完成了一個新的蛻變。
小巷，也許只能出現(xiàn)在夢里了。
情愿，夢里如影隨形散文2
夢里心聲散文
他總是一身正義，見不得有人哭泣。狹小的身軀，卻似乎長滿了眼睛，時刻盯著兩個人的舉行，并且唯光是從。
她也是至真至善，害怕輕輕磕碰，流血。害怕不小心，打翻了夢，破碎。
我恨他，因為此刻我正想著你，并且沒有一點光明。
我嫉妒，因為妹妹不是我，千古畸戀，萬年一回，不寫在我身上。 我想和你在這黑夜里緊緊相擁，我想在你溫暖的懷抱做一切快樂的事情。沒有害怕恐懼，沒有天明。
我想你趕走我的凄清，趕走我每個黑暗里襲上心頭的疲憊，哪怕在夢里愛著戀著，也勝似這慘絕人寰的悲天憫地的不滅不見，而心花卻開出一片粉紅。
我們的'身體全由我們自己決定。如果累了，我們就去夢里，去夢里，劈柴，牧馬，做大自然最恩愛的夫妻。
在哪里相見，何時相見，都握在你手里，我想和你一起，走近炊煙，走近有愛的屋子。 我們上山，我們?nèi)胨?，我們攜手像風(fēng)一樣和草原結(jié)伴。
我們歌唱，我們跳舞，我們把自己弄丟再找回。 天會一直藍(lán)，云怎么也散不盡，我們就躺在花叢里，像蝴蝶一般安詳，享受大自然最幸福的生命。
山一直青，水一直綠，花開滿了整個山坡，我們忘記了日月交替，忘記了生死輪回。我喚你親愛的，我愛你。你便依偎進(jìn)我的懷里，撒嬌著，蠕動著，像最柔情美麗的比喻。
我稱你哥哥，手環(huán)住你的腰，一步也不分離，逼你把山花插在我的頭上，逼你承認(rèn)我是世間最美。 此生，此世，只有你，才能讓風(fēng)起云行，萬物低鳴。
前世，早已約好，再做歡樂夫妻，柴米油鹽。 醒了，你還在懷中，還有著溫暖的體溫，柔軟的身軀。抱緊我，說，親愛的，我也愛你。
睡了，眼角含笑，幸福成一粒珍珠，晶瑩剔透。還能有什么原因可以將我們分離，再大的意義也不能平分此時的溫馨。
還能有什么理由，向我拒絕，這樣的人生，得遇幾回？ 沒有天地，沒有月起，我是你懷中存在的唯一。
沒有黑夜，沒有光明，世界因你我而靜止。
情愿，夢里如影隨形散文3
不忍心不情愿散文
這些天，是六月煙霧迷蒙的憂傷。
不確定那一端的你過的是否開心，這邊還下著毛毛煙雨。
這個誘人的仲夏夜我再次同回憶相遇，開始失重的思念讓我淚如泉涌。
沒有漸漸失卻的聯(lián)系，沒有慢慢荒蕪的心事，情意怯怯，心在彼伏間。
我昂首前行，從不向別人提起，黑暗中沒有人能看到我的面容，從來沒有人知道關(guān)于你的存在，這卻是我今生揮之不去的身影。原諒我，我們還是在懷念。
今夜我不談青春歲月里殘酷的傷感，因那些記憶仍如片片風(fēng)煙時不時的與我對抗，有些事情從未忘卻，有些卻不知道怎么才能找到。你說，時間總會把一些人從我們身邊帶走，包括那些至親至愛的名字。是的，我有深刻的體會，但卻不能時常帶給你安慰。不忍心，不情愿，不后悔……率真如初的你，愛與不愛應(yīng)該有著恰當(dāng)?shù)闹庇X。突然發(fā)現(xiàn)自己老了許多，不是你我可以阻攔或者可以計算的速度。
我從來不敢去細(xì)數(shù)我們分開的日子，從來不敢深想你離我后的歸期。因為，我從來不允許自己在這駐心的離別里難過，不能沒有你，雖說我還是要一如既往的追隨。我想我不會累的，走了好遠(yuǎn)的'路程，雖然找不到你來時的方向，但我看到你轉(zhuǎn)身離開時明眸的亮麗，我就知道沒有敗給時間也沒有敗給自己，那愛還難么？
習(xí)慣了祝福，習(xí)慣了回憶，習(xí)慣了對你疼惜，習(xí)慣了和你溫習(xí)，此時，不知這夜的你是否一樣的孤單？如果今夜你想起了我，請看那顆夏夜的星，如果今夜你沒有想起我，那就像忘記一個春天的夢吧，我只是希望你還能憶起過去時光的美麗。
情愿，夢里如影隨形散文4
夢里老屋散文
一
家鄉(xiāng)的老屋的確已被拆除好多年了，連同它周圍的一切以及整個的村莊。記得那時，尚在奶奶懷里撒嬌的兒子還沒有上幼兒園，如今，兒子已是讀初四了。
這么多年了，卻還是會常常想起曾經(jīng)的老屋，常常在夢里走進(jìn)一個氤氳著泥土的顏色和味道的家園：窗外的老石榴樹上，依然綴滿了沉甸甸的石榴；那棵歪脖子棗樹上，紅紅的棗子亦如落了一樹濃妝的繁星；一院秋色，在高高的梧桐樹下，隨風(fēng)，暗自搖曳飄零而屋檐下，那窩嘰嘰喳喳的麻雀呢？那對銜著春天歸來的燕子呢？屋墻上，那一串串紅紅的辣椒呢？還有窗臺上，那幾個晾曬著的葫蘆呢？
夢里，一個游蕩的靈魂，一個無所歸依的靈魂，站在滿院赭黃的秋色里，一寸一寸，苦苦尋覓。
二
很多往事，已是模糊不清，而關(guān)于老屋的那些記憶，卻幾度在夢里溫習(xí)，猶如昨天。
我六歲之前的家，是租賃著別人家的兩間破敗不堪的西廂房。我六歲那年，父親用全家省吃儉用積攢的全部積蓄，在村子中央的一塊空曠的閑地上，建起一棟三間的北屋，還圍起了前后的院子。房子亦如別人家的房子一樣，是用土坯壘砌的，只是在墻的四角和門窗的邊緣砌了青磚。還清晰記得，建房子的那幾日，村子里的很多人都來幫忙，奶奶和媽媽在一籠一籠地蒸饅頭，父親則忙得早晨連臉都顧不上洗。幾天的功夫，一棟散發(fā)著泥土、石灰和木梁氣息的房子就造好了。搬家那天，屋里掛滿了鄉(xiāng)鄰們送來的床單和被面，紅的，黃的，艷的，素的，那份喜慶，讓不茍言笑的父親和溫良謙讓的母親的臉都笑成了一朵春天里的花。那時，我懵懵懂懂地知道，這三間土屋，這個院子，就是今后我真正的家了。
后來，我大些的時候，父親又在院子里建起了兩間西屋。從此，這個院子，就成為我童年，乃至上大學(xué)之前最溫馨、最快樂的所在了。
記憶里的故園老屋，雖然貧寒，卻被母親拾掇得干凈利落，井井有條。一年四季，農(nóng)家自有其不一樣的風(fēng)景和別致。春天，院子里的洋槐樹，會給老屋開些很美很香的花；秋天，清涼的風(fēng)在老屋的瓦楞上咝咝地唱著，時時輕撫著墻頭上那幾棵長了穗子的茅草；冬天，一場雪，就把老屋飄進(jìn)了一個童話的國我卻最喜歡老屋周圍那些掛在夏日樹蔭里的時光。暑天的日頭下，前院北屋窗前的石榴樹早已是蔥蔥蘢蘢，大大小小的的石榴藏在枝葉間，搖晃著欲滴的青翠；那棵棗樹，頂著一樹花生大小的青澀小棗，扭著脖子，不知疲倦地窺視著這個寧靜的院落；高大的梧桐和茂密的洋槐，擁著蟬的纏綿合奏，卻將一樹陽光，揉為一地斑駁的花碎。后院的青石屋基下，照例鋪滿了幽綠的青苔；那幾棵瘦長的香椿，已是越過了屋頂，卻將幾桿粗粗啦啦的枝葉，招搖著探向院墻外面的世界；一個粗笨碩大的榆木樹根，不知何時被父親擲在了這里，經(jīng)了一些舊年風(fēng)霜的磨礪，再淋上些夏日的雨露，不經(jīng)意間，就會有一些神奇的生命，頂著如傘的小帽子，三三倆倆地生長起來
夏日的傍晚，母親在灶屋里升起了青色的.炊煙，那些糙米五谷、蘿卜青菜，在母親的侍弄下，總會飄逸出誘人的香味。這個時候，我會攜了妹妹，奔到昏暗的后院里，尋找剛剛破土而出的蟬幼。笨拙的蟬幼剛剛鉆出地面，趴在樹干上或是一根倚墻的木棒上，像是穿了盔甲的武士，卻沒有一點防御我們的能力。我捉了它們，放到屋內(nèi)的紗窗上，看它們是怎樣的破殼而出，看破殼而出的蟬又是怎樣的由嬌嫩的顏色，一點點變得堅硬茁壯起來。
掌燈時分，勞作了一天的父親在院子里點上一把擰成股的艾蒿，母親在石榴樹下擺上一張小小的飯桌，兩三個鄉(xiāng)間小菜。飯后，父親照例會泡上一壺釅釅的廉價茉莉花茶。在裊裊的艾香和濃濃的茶香里，聽搖著蒲扇的奶奶講那些永遠(yuǎn)也講不完的故事。童年的心境，在夏日夜晚的院落里，盛滿了一湖如水的月華。
聞著泥土和花兒的氣息，聽著奶奶的故事，在這所貧寒而溫馨的農(nóng)家院落里，我漸漸長大。
后來，讀大學(xué)，參加了工作，結(jié)婚生子，在城里也有了一個自己的家。而在我心里，家鄉(xiāng)那兩棟歷經(jīng)風(fēng)霜的老屋，那個盛滿了綠蔭的小小的院落，才是我永遠(yuǎn)不變的家。
忙忙碌碌，在城里工作和生活。平淡如水的日子，平淡如水的心境，卻總有一個方向，一種牽掛，是我魂牽夢繞的皈依。回家，回家！多少個周末和節(jié)假日，回家，成了我和妻兒永遠(yuǎn)默契相守的主題。回家看看，已是滿頭華發(fā)的父母，還有那依然在樹蔭下矗立的老屋。
一次次歸去來兮，一次次看到老屋的身影，它和所有農(nóng)家的屋子一樣，韶華不再，飽經(jīng)風(fēng)霜，但只要灶里還有閃爍的火光，那就是心靈最幸福的歸所。
三
那年，大約是在秋天，坐在老屋的八仙桌旁，父親告訴我，老家要拆了，村里要進(jìn)行舊村改造，拆后的村莊要建一片兩層的樓房。
突然的消息，讓我的心緒沉沉地下墜。看得出，父親在強(qiáng)忍著一種無言的痛楚，而母親邁動著蹣跚細(xì)碎的步子，一遍遍地摩挲著屋里屋外的角角落落，淚光在她滿是皺紋的臉上閃爍著。是啊，操勞一生的父母，此刻，面對即將永遠(yuǎn)失去的家園，面對承載了他們一輩子汗水和夢想的家園，他們年邁的身軀和寬厚的心底，該是隱忍了多少無奈的委屈和依依的不舍啊！
搬家的日子說來就來了，好歹我城里的家還能安頓得下父母。我怕父母睹物難舍，已是提前把他們接到了城里。那天，老屋似乎格外沉靜，窗子象經(jīng)久失眠的老人深陷的眼睛。老石榴樹的葉子，在深秋里，枯黃了，在沒有一絲風(fēng)的院子里，悄然墜落。我望著一件件搬出去的漆色斑駁的家具，望著漸已空蕩的老屋，望著老墻上的樹影斑斕，突然就聽到一陣細(xì)碎的聲響，舉起模糊的眼睛，望見那顆梧桐的枝葉竟是如火一樣的紅，一樹熾烈的火焰，在深秋的熹照里，在安寧的穹廬下，低吟著，燃燒著
此時，燕子已是南飛，幾只麻雀瑟瑟地站在屋頂上，在沉沉的斜陽里，無聲地眺望著這片令人心顫的殷紅。老屋就要拆除了，這些麻雀們，還有明春歸來的燕子，哪里又是它們溫暖不變的家呢？
拆房的那天，我在外出差，父親到底還是回去了。后來聽鄰居們說，父親那天哭了，哭得淚眼婆娑，好像把一生積攢的眼淚都流盡了。我能想象得出，當(dāng)老屋被拆除時，看著挖掘機(jī)伸出長長的手臂，一下一下將老屋掏碎，將父親一生的寄托掏空，站在一浪一浪塵煙騰起的廢墟上，滿頭華發(fā)的父親，該是怎樣的老淚縱橫??！
是啊，再老的村莊，再破的老屋，也是我們的根。失去了根，也許就是失去了風(fēng)雨過后一片挺立于斯的明綠。
四
生于村莊，長于村莊，村莊和老屋，給了我一個快樂而完整的童年，也給我的生命注入了一抹蒼翠的顏色。村莊和老屋，庇護(hù)著我們茁壯的軀體，滋養(yǎng)著我們自由的靈魂。我一直覺得，是那經(jīng)風(fēng)沐雨的老屋，給一家人呈出相濡以沫的愛；是那悠遠(yuǎn)沉靜的村莊，讓農(nóng)人們流溢出自然、淳樸和虔誠的清華。
如今，將一個個原生態(tài)的村莊連根拔起，嫁接上城市四處伸展的物欲的菌絲，這是人類文明的一種進(jìn)步呢？還是人類文明的一種割裂和自以為是呢？當(dāng)趾高氣昂的鋼鐵機(jī)器隆隆地咆哮著，將一棟棟老屋，一個個院落，一棵棵大樹毫不吝惜地夷為平地的時候，它們是否也把村莊的歷史，把村莊延續(xù)了幾千年的農(nóng)耕文化一起埋葬了呢？
我不知道。
或許，那棵深植于鄉(xiāng)間厚土里的梧桐知道，那些棲息在老屋瓦檐下的麻雀們知道。
昔我往矣，楊柳依依。今我來思，雨雪霏霏。對于家鄉(xiāng)和老屋，我最后擁有的，除了童年的回味，還會有些什么呢？
童年的稚趣、童年的夢幻，早已穿越了曾經(jīng)滿樹的蔥綠，漫散于一個秋天的落葉里。老屋不在了，那些樹木們轟然倒下的身軀，早已在挖掘機(jī)的隆隆戾聲里，永遠(yuǎn)離別了我的目視，卻用另一種方式，依然在延續(xù)著我童年的夢，滋蔭著我生命的魂。
家鄉(xiāng)的老屋的確已被拆除了，連同那個幽靜的村莊。我知道，這不是夢。只是，這么多年了，我常常還會在夢里回到童年，回到那座老屋，回到一個夏日的夜晚，月亮灑滿清輝的小院。
情愿，夢里如影隨形散文5
如影隨形散文
有時候我真想是你的影子，你不用在意我的存在，我描繪你的故事。你欣賞你的風(fēng)景，我刻畫你的心情。來時，對你沒有打擾。走時，你不必對我留念。
有時候我就是你的影子，你的心情，我在同步。我的故事，是你的經(jīng)歷。歲月的變遷，就像蘇醒的烈酒，沉淀的往事一念之間風(fēng)起云涌。
有時候我還是你的影子，在你被世界拋棄時，陪你的依然是我。在你拋棄世界的時候，我陪你與世界為敵。如果你現(xiàn)在感到了孤獨，這時我一直都在，你的影子。
我想我是你的影子，也許我對你沒什么重要的意義，但你對我而言你就是我的全部。這個世界，我只能跟著你。除了你，我不知道還有什么事情可做。
我想我是你的影子，你知道我的.出現(xiàn)和存在，但你未必在意我的存在和出現(xiàn)。其實你是我的世界，而我未必在你的視野。我對你只是渺若塵埃的存在，而你對我而言你就是我存在的意義。
我想我是你的影子，悄悄地來，輕輕地走。你感覺不到我的感受，而我的感受全是你的故事，你走過的路，你讀過的書，你愛過的人，你想念的人。
如果我是你的影子，我會擔(dān)心的是黑暗吞沒的夜，盼不來一絲光的到來，換不來對你一刻的陪伴。我喊不出你的名字，有時候只想陪伴你都成了一種奢侈。
如果我是你的影子，也會擔(dān)心你的舞臺上光芒過于耀眼，亮到我到不了你的身邊。你在光芒四射的舞臺上，感謝了你所有想感謝的人，我只能在強(qiáng)烈的光芒稍弱時候隱約效仿你的樣子。
如果我是你的影子，但愿你能抽空站在可以看見我的路燈下，笑著看看你的影子，這樣我也能笑著面對你的笑容。
你知道你有個影子，影子知道你的故事。
我是你的影子，你是我的故事。
情愿，夢里如影隨形散文6
夢里老家散文
我四十歲以前對老家沒有印象。即使有一點，也是從別人那里聽來的，難以復(fù)原成一個囫圇的夢。那時的老家對于我，似乎蒙著層層的禁忌，還有躲避。從我四十歲往后數(shù)，連續(xù)幾年，我回了幾次老家。在這不斷的探訪中，我對老家逐漸有了一些認(rèn)識。象刻在竹簡殘片上的文字，雖然片斷但卻印象深刻。
人總要為自己的懶惰尋找一個理由，比如忙啊，比如不方便啊。其實我的單位并不忙。一年365天，我有許多的時光都是在閑散中度過。但回老家，總覺得找不到一個回去的理由。這幾年，父親的年事已高，對老家的渴念愈深。每年清明節(jié)，他都想回去上墳。陪伴父親，成了我義不容辭的責(zé)任。父親總是說，今年回，明年還不知能回不能。我這才有了緊迫感，覺得回老家，也得象搶救歷史文物一樣。
其實老家并不遠(yuǎn)。從縣城出發(fā)，小車在光滑的柏油路上奔馳半個多小時，就到了我老家的村口。老家的村子被兩條河流環(huán)繞在一個三角洲式的高地上，背靠大山，村子很挺撥。兩條河水歡快地流動，河水很大，用“悠悠”不足以說明它的靈動與清澈。河邊長滿高大的楊樹、柳樹，河水后面是山，這山是一座一座的，忽起忽立的孤山，然后又連綿起來，形成一種磅礴的氣勢。就象人們都說的，我老家風(fēng)水很好。近鄉(xiāng)情更怯，每次走近老家，我心里就產(chǎn)生一種說不出是神秘、陌生、新奇，還是憂傷、痛惜的感覺，反正那感覺很深很深。
這是清明節(jié)的前五天?；丶业闹饕h程是上墳。我們在村里吃了飯，叫上二哥，就朝墳地出發(fā)了。老墳在魯家咀，離村子20里，屬另一條溝。天氣不熱，河川里氤氤氳氳，罩著一層朦朧。陽光象經(jīng)過茶色玻璃過濾過一樣，寧靜，安祥，舒緩。一川碧水，水邊也是長滿高大的楊、柳，有森森的涼意撲來。車在河邊慢慢走過，父親指著一塊大石頭說，他小時候在這里釣魚。有一次，城里的炮火響得連天，躲避在這里的陜州專員的大小姐，一個勁鬧著讓父親給她摸魚。河里魚多，父親帶上她，摸了半洗臉盆，拿回家，準(zhǔn)備拿面摻了，炸炸吃。忽然大人們讓趕快跑，說日本人來了。大家就慌慌忙忙跑到后山，結(jié)果魚也沒有吃上。父親說，這河里還有老鱉，螃蟹。父親小時候經(jīng)常和一群小孩子整天就在河水里泡著，撈魚、摸螃蟹。車從山跟過，父親又指著半山上說，你看那是寨墻。小時候，一遇到刀客來搶、兩軍打仗，村里的人就趕快上到寨上，關(guān)閉起寨門，一躲就是好多天。父親還指著藥王廟那道山梁說，那時山上的狼蟲虎豹很多，有一次趕廟會，一只豹子從南泥糊方向跑過來。鎮(zhèn)上一群人連忙四面包抄，豹子被驅(qū)趕到藥王廟下的山凹里?！氨模模摹币魂嚇屪哟虻帽友傺僖幌?。保安隊里一個性急的小伙子就沖上去。誰知將死的豹子一躍而起，一口吞下小伙子的腦袋，搖啊搖。下面的人急得大喊，又不敢打槍。直等得豹子勁用盡，倒地而畢。人們才七手八腳把小伙子從豹子嘴里弄出來，抬下山，養(yǎng)了一個月傷，最后還是驚嚇而死。司機(jī)也是老家人，聽到這里，他接著說，“那人沒有死啊，現(xiàn)在還活著。他是我一個遠(yuǎn)房表舅。只是瞎了一只眼?！薄班?？”父親驚奇道，“那啥時候得去訪訪這個人?！?/p>
老家是不作興女人上墳的，我也不知道我爺爺同意不同意我來給他上墳，我就隨父親來了。雖然我對老家沒有多少概念，但就象你長久地思念一個人、思念一個地方，雖然沒有機(jī)會相見，但神交已久，夢里已多次和他對話，所以一見面就很親切、很熟稔，來到老墳，我就有一種“這是我們家的”感覺，絲毫沒有生疏感。
埋在這里的只有爺爺和三大。六十年過去了，他們的尸骨早已化作泥土，長成樹，被砍掉，又長成樹?，F(xiàn)在這墳上只有一棵刺槐和一棵油松。我們就在墳上的樹枝上纏繞白紙條，風(fēng)立刻把它們吹得招展起來。我和父親扎紙條，妹妹上香，妹妹還點了兩支煙，把兩個桔子、兩筒酸奶獻(xiàn)上，還燒了許多冥國銀行面值萬元的票子，妹妹邊燒還邊嘮叨著，讓故去的親人“都來領(lǐng)”，二哥則用锨一锨一锨墊土，把墳頭隆起些。這墳是幾經(jīng)破壞的。父親說，墳早先是埋在地中間的，后來被人挖了，以后修梯田，又移到地堰上面。就在爺爺和三大的墳前面，端端地又隆起了兩個墳頭，距離都沒有50米。據(jù)說，他們認(rèn)為這老墳的風(fēng)水好，想要埋在前面，截取一些風(fēng)水。不知占了風(fēng)水的人家的后人是否成器，光景是否好過一些。都是我的父老鄉(xiāng)親，但愿他們?nèi)缭浮?/p>
空氣很靜，河水很靜，墳后的大山更是千年不語。只有墳東邊那座山，是一個石英石礦山，正在日夜不斷地開采。隆隆的機(jī)器聲，日夜陪伴著爺爺和三大，使他們免以寂寞，但也聒吵得他們?nèi)找顾缓冒?。山，已被掏了一個很深的洞，早晚有一天會被打透的。墳地四周的草叢開滿金黃的蒲公英和紫色的紫花地丁。這些小花是如此地親切，讓我有一種想撲在它們身上打滾，想把它們擁在懷里的沖動。星星點點的金黃和醒目的紫紅，以它們躍動的生命，點綴著這死寂的墳地。春天，桃紅柳綠，到處洋溢著勃勃的生機(jī)，連墳上枯朽的腐草也散發(fā)出生命的腥氣。我忽然明白了，古人為什么選擇在萬物萌發(fā)的春天，祭祀祖先、上墳掃墓了。他們最懂得生與死、懂得物質(zhì)不滅的規(guī)律。
燒紙，上香，磕頭，放鞭炮，做完這一切，然后我們消消停停坐下來，喝飲料，吸煙，休息了一會兒。也許是來過兩次了，我的感覺很平淡。但如果按風(fēng)水學(xué)的眼光看，墳地的前面是一河水，水后面是大山，風(fēng)景很舒服很優(yōu)美。爺爺和三大，頭枕青山，腳蹬碧水，面朝藍(lán)天，長眠在這生他們養(yǎng)他們的老家，這一方神奇的山河。我想，活人看上去舒服優(yōu)美的地方，死人也一定感到舒服、優(yōu)美吧。不然，為什么許多人要給自己尋找一個葬身之地，臨死時要給后人交待，我死后埋到哪里哪里？
在靜坐的一刻，我忽然想了一個永遠(yuǎn)都不可能有答案的問題，那就是世間到底有沒有魂靈、到底有沒有另一個世界？我知道拷問這個問題，已經(jīng)是太幼稚，太可笑的了。但此刻，我竟希望有。我想如果沒有另一個世界，沒有陰間，那么我們和死去的親人如何交流？如何彌補(bǔ)他們生前留下的遺憾、還有悔恨？
說到三門峽正在引衛(wèi)家磨水庫的水，父親說，衛(wèi)家磨的水，就是這條河的水。啊，將來在三門峽，能吃上我老家的水，想起來讓人幾多欣慰幾多感慨啊。山回路轉(zhuǎn)，人最后都要回到初始的地方。一個國家一個民族也是這樣。幾十年的革命、破壞，與天斗與地斗，現(xiàn)在不是又回到建設(shè)和諧社會、出臺《物權(quán)法》保護(hù)私有財產(chǎn)么？
我在心里念著，老家啊，老家，這就是我的老家啊。據(jù)說早些年這里河水更大，河上游著一群群鴨子，還有雪白的鵝，那該是多么幽靜啊。
經(jīng)常有不少人在我耳邊說，你老家那房子蓋得怎么怎么?？h志上民居一節(jié)里也提到了我老家的房子。還有許多人大老遠(yuǎn)地專門跑去看，但我來了幾次，一次也沒有去看過房子。因為我對它沒有一點概念，因此也就沒有那種渴望。從墳上回來，我們在村中間本家嫂子家吃飯的當(dāng)兒，我忽然想去看看房子。本家嫂子還一迭聲交待說，不要說你是誰哦。她還是忌諱。我說，沒事，誰知道你是誰啊。是啊，六十過去了，六十年的時間足以讓利劍銹成廢鐵，讓仇恨消弭成理解。人已換了一茬又一茬，誰管我是誰呢？
我和妹妹，還有司機(jī)也好奇地去了。來到村中間，我們看到一處，三所院子。第一個院里上房門開著，但沒有人。左邊廈房門口一個中年婦女正在燒火，顯然才從地里回來。我和她搭著話，問她住在這里如何，她諾諾，說不出什么。我進(jìn)到門里看了看，房內(nèi)擺設(shè)很簡單，放著一些雜七雜八。但院里的臺階、房子的門窗、梁柱，都保存完好，檐下雕刻著各種花紋。穿過一個圓洞門，我們又來到右邊的院子，依然是上房、廈子、下房的格局，院子都鋪著磚，很規(guī)整。兩處廈子門都鎖著，上房有一個五十多歲的男人，說剛從地里回來，正在蒸饃。上房是五級臺階，門口坐著一個老太太，顯然是這男人的娘。我問中年男人，這房子是你分的嗎？他說，不是，是從人家手里買來的.。我進(jìn)到屋里，看到腳地鋪著青色的方磚，立刻有一股清涼撲上身。房子很高，分兩層，上面是木樓，樓門很高。我又問，兒子們都搬出去了？他說，兩個兒子都在外面住，老婆偏癱在床，還有老娘，家里都靠他。我嘆息一聲，又問房子住著啥樣？他說，冬暖夏涼，住著可舒服。原來主人姓張，他說經(jīng)常有人遠(yuǎn)天遠(yuǎn)地來看這房子。我說，我們也是外地的，聽說這兒有老房子，來看看。張姓男人熱情地給我指點，讓我們看這房子的梁，隔扇門，還有雕花窗戶。我說，廈子房的門窗怎么看起來挺新呢？他說，人家洗過了，我家的沒洗。他又說，有人來買他檐下的雕花，出一千元，他不賣。我說，好好保護(hù)，不要賣。出再高的價也不要賣，房子越老越值錢呢。聽我贊揚他房子的雕花，他說，這不算最好，還有一家的房子比這還好，可惜糟踏完了，只剩下腰房。你想看，我?guī)闳ァ?/p>
我忽然明白，剛才看到的并不是我老家的房子。問他才知道，這是東院。本姓在村里，分東院、西院、上場。我們家是西院。張姓男人非常熱情地帶我們繞過村中幾戶人家，來到另一處院子－－西院。西院是兩進(jìn)院子，但上房、廈子都沒有了。只剩下腰房，所謂腰房，也叫廳房，對前院來說，它是下房，對后院來說，它又是上房。據(jù)說，這院子別致的地方，也在這里。下房已經(jīng)東倒西歪了，只住著一個孤寡老人，也姓張，是帶我去的這人他哥，老人紅光滿面，很健康，很熱心。弟兄倆非常熱情地給我指點，讓我看雕花門扇，看房梁上的四個字“家X書香”，左邊還有一行豎小字“主人題”，很清晰。我仔細(xì)地辯認(rèn)著，他們又指點我退到腰房外面的山根處，仔細(xì)看這幾個大字。原來前面是小字，后面才是大字，但“家X”不甚清晰，好象是用泥涂過了，又揭掉的。象“傳”又不象，象“世”呢，又似乎說不通。念“家傳書香”還是“家世書香”？沒有人能夠給我解釋?？吹健爸魅祟}”三個豎字的小字，我的心頭一熱?！爸魅恕保痪褪俏覡敔攩?？這幾個字讓我啞然，我想，我們家未必是書香門弟，到解放的時候，家業(yè)也不過剛剛興起。但中國歷史上從來崇尚讀書，士大夫的最高理想就是“耕與讀”，所以這也是老主人的一種理想，一種寄托或者一種附庸風(fēng)雅罷了。我又問這房子是誰蓋的？他們說了一個我很熟悉又很陌生的名字－－“XXX”。他們說這名字時，有一種尊重，有一種向往，還有一些炫耀的成份在內(nèi)。他們指點我看隔扇上的雕花，說，你看人家這房子蓋得多細(xì)發(fā)，多講究，門，一扇一個樣，雕得多細(xì)發(fā)。我仔細(xì)看，一扇門上雕的是仙鶴，一扇是荷葉，一扇是魚形，還有一扇是劍，還有各種吉祥的圖案。那功夫，那手藝，那耐心！穿過八十年歲月的風(fēng)塵，依然活靈活現(xiàn)地呈現(xiàn)在我們面前。我用手機(jī)給這些隔扇門一一拍了照，我覺得這房子有價值的地方也在這里。我問這房子有多少年了？他們說，有七八十年了吧？后來問父親，父親說，只記得房子蓋了一年多，請了當(dāng)時最有名的工匠楊興領(lǐng)頭修。這樣推斷，房子就是建于上世紀(jì)三十年代中期了?？刹皇瞧摺耸炅嗣?？
我又問張姓兄弟，為啥東院的房子保存好，西院的房子毀壞了呢？他們說，東院分給個人了，西院是大隊部，還作過糧庫，沒有分。公家的東西沒人心疼。又說上房原分給一戶莫姓人家住，但沒有多長時間就失火燒光了。說是有一年上房忽然著火了，那火來得奇，燒的那個邪，“呼呼呼”四面撲，火焰有幾人高，打著呼嘯尖叫。人們聞訊趕去救火，但一看，根本到不了跟前，只好眼睜睜看著上房燒光，把木樓里的莫姓老娘的棺材也燒掉。村里迷信的人都說，這是神鬼報應(yīng)，莫家人消受不了這福。腰房現(xiàn)在還屬村里。我從腰房的過道處看到那些梁啊，柱啊，都是粗壯的原木，我問，哪來這么粗的樹??？他們說，早先咱這兒大樹可多了，是原始森林呢。我又仔細(xì)看，那些明柱都焦黑了，明柱下面青石圓形基座還牢靠。弟兄倆說，早先站在河邊看這房子，明晃晃哩，柱子起明發(fā)亮，可漂亮了。我問這院子的磚怎么都是半截？他們說，院子里本來一律的方磚，五八年大煉鋼鐵時，人們在這里砸礦石，把磚全砸碎了。
我沒有去過山西的王家大院，喬家大院，我想老家的房子和它們自然不能相提并論，但在這一方也算是很象樣的。分給誰，誰就好好住呀，為什么要把它糟踏成這樣？兩個老人唯唯，說，唉，社會嘛，社會。老人也說不出什么，幾十年的社會變遷，起伏波蕩，不是他們的常識能夠理解的，就象潤土說不出幾十年的苦痛一樣。我也說不出什么，面對被破壞一空的老房子，除了嘆惜還是嘆惜。我說，這房子要是保存到現(xiàn)在，就值錢了。村里賣門票，也能解決一些人的生活問題。
我在村子里走著，很想見到一些年紀(jì)更老的人，但沒有。剛才在東院見到那位老人，我感覺很親切。我想這老人肯定了解村子及房子的歷史，以及變遷典故。我很想和這位老人交流一下，但老人伸出兩個指頭，象征著一個“八”字，又指指耳朵，搖搖頭。她兒子解釋說，我娘八十八歲了，她耳朵聾，聽不見任何聲音。我嘆息一聲，一切都去了，只有這殘破的房子，還東倒西歪地貯立在風(fēng)雨中，向前來看望它的人，訴說著幾十年的遭遇。
“我們不但要善于破壞一個舊世界，我們還要建設(shè)一個新世界?！蔽蚁肫鹄先思业脑挕Ｐ率澜绱_實建設(shè)的很美好，但已經(jīng)破壞了的“舊世界”－－這些房子，也是永不再有的民俗文化，我們還能再建設(shè)么？我們有現(xiàn)代化的技術(shù)，但我們還有過去年代的那種耐心、那種性靈、那種工藝嗎？沒有了，再也沒有了。
回城路上，我想所謂老家，就是由這些－－老墳、老房子，還有老人，我的父老鄉(xiāng)親，所組成的，還有寄托在他們身上的無盡的情思。我想，即使這些都沒有了，還有留在我心頭的，永遠(yuǎn)無法抹去的殘破的夢，還有血脈血緣－－生生不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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